《卡巴浪的調色盤》

《卡巴浪的調色盤》文摘

《卡巴浪的調色盤》貫穿著人性本具之愛的一本小說,突破了書中有的族群、文化、階級、膚色的籓籬,用同理心與仁慈去包容、關懷彼此。這一直都是作者獨有的作品風格,在世上無謂的爭端與紛擾下,總有個能夠緊密結合人與人間的情感,那便是「愛」,而這樣的「愛」,更是促發種族融合的凝劑。

故事發生在西元1600年的臺灣,這是一個漢、日、荷、西人所共角逐的海島,島上豐富的資源與地利,以及原本於島上居住的居民,讓這地方成了族群間的競爭地。卡巴浪,水車村西拉雅人的頭目,也是一位天才的畫家。他的妹妹阿妮咪雅對醫療非常感興趣,因此結識了荷蘭醫生貝爾,跟著丈夫在赤崁市行醫。

早在卡巴浪的祖父那年代,西拉雅人便眼睜睜地看著,在荷蘭人的槍口下被強徵的勞役及糧食;而漢人佔領最肥沃的土地,大肆開墾。卡巴浪這一代,在強取豪奪的環境下,各族群互相覬覦私利之下,看到背叛、死傷,聽到槍響、哀嚎,感受悲傷、憤怒,以及無奈可嘆。族群爭奪中,母親病逝,以及阿妮咪雅產下一子後,便離開人世,卡巴浪經歷了親人離世,以及族人的被受欺壓,擔心、害怕生命的安全考量,因此,決定帶著族人舉村遷移到可以寧靜生活的地方去。

在卡巴浪的善良心地中,人與人之間並沒有分別種族或膚色,如同他與奴比安族黑白混血的公主依蒂娜的情感,在卡巴浪喜愛畫畫的色盤上,這樣的族群融和就好似在色盤上調和成最美麗的色彩,這應當是毫無違和與突兀感的族群融合而成的「愛」。

故事中,在國姓爺鄭成功逝世後,其子鄭經接管,加重徵收,以及本來無法管束的漢人擄走女人的事件,在在加重了卡巴浪急欲遷村的計畫。最後一幕的黑夜降臨,因為族人砍殺的一名漢人兵勇,而驚動到了附近的兵勇,一大群的官兵追殺到了村口,情勢所迫之下,村口燃起熊熊火勢得以阻擋住官兵的追殺,大傢伙兒從村側逃離,往東離去。

在歷史的行跡中,卡巴浪率領著西拉雅的後裔們向東遷徙,在之後的兩百多年裡又經歷了數次的集體遷移,後在十九世紀中葉翻越中央山脈,落腳於花東縱谷。至今仍有數千西拉雅人的後代,生活在花蓮東里到光復這一狹長地區。

在這部小說中,西拉雅族的水車村就如同一個「族群調色盤」,將西拉雅人、荷蘭人、漢人、奴比安人、畢薩亞人,甚至是黑白混血兒,都是可以生活在一起的同伴,在這故事中,「調色盤」與「混血兒」是很主要的符碼,隱喻著作者始終所抱持的浪漫、理想情懷:超脫政治權力的對立、跨越族群血緣、文化的籓籬,而經由人性生具之「愛」,彼此交融為生命共同體,營造一個永恆的鄉,一個調和成最美麗色彩的「鄉」。

 

《卡巴浪的調色盤》不僅是一個以十七世紀的臺灣歷史為背景舞臺,更是深入描述族群之間的生存競爭,著重於西拉雅人被迫遷徙的一段事蹟,這一群從南臺灣越過中央山脈而來的,最終定居在花蓮一帶的人民,無論在哪,都維持著一份充滿著愛的生命共同體的精神。

作者介紹

 

吳豐秋,花蓮文學家,少年時期即開始發表詩作與散文,在海外旅居三十餘載的生活,也積極參與臺灣民主運動。第一部長篇小說《後山日先照》便是作者旅居古巴時,看到當地的景物而引發了無限的思鄉情愁,後改編為同名電視劇,並入圍金鐘獎

「最佳連續劇節目」。第二部長篇小說《漏網族》,在戒嚴年代時所發生於這土地上的悲情故事。《卡巴浪的調色盤》為作者的第三部長篇小說,一個以十七世紀臺灣殖民時期背景的故事。

在吳豐秋的作品中,皆不著一字「愛」,卻處處充滿了「愛」的痕跡,談論的一樣是族群的問題,卻打破了其間的隔閡與藩籬,以自身的浪漫與理想在一段段臺灣歷史的時空中,展露了作者關懷人間的愛,以一種樸素且真誠的「說故事」筆調,觸動人心。

 

內容簡介

有一種超越政治對立、族群血緣與文化藩籬的情感,能將各個種族聯繫起來,那便是人類本具有的「愛」,而成為生命共同體的基礎,這也是《卡巴浪的調色盤》這部小說故事中所貫穿的基調。

故事主角卡巴浪是一位西拉雅族的頭人,在十七世紀各族群匯集的臺灣歷史過程中,帶領著族人避開爭亂,舉村遷徙至東臺灣。在小說中,有不少的種族共同生活著,對於主角來說,都像是他的調色盤中最美的色彩;然而,在這調合美麗的色彩時,也經歷了不少的鬥爭、被欺壓,以及人世間的悲歡離合。對卡巴浪來說,一肩扛起的是西拉雅族水車村的命運,延續後代子孫的命脈,在理想的未來裡,卻懷著族群相容,和平共生的憧憬。